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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寓物内的第61篇文章

讨论

从上述的回顾中,有几点十分明显。首先,石叶技术并不专门与旧石器时代晚期相伴。整个欧亚西部旧石器时代组合中所见的勒瓦娄哇和棱柱状石叶技术,时代可上溯到旧石器时代中期的后段,或早达30万年前。这些早期组合并非只含少数几件窄长石片,有充分的证据表明,石器加工方法就是直接专门生产石叶的。第二,前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石叶技术见于旧大陆的许多地区。虽然东非是从棱柱状石核上生产石叶的最早例子之一(卡普苏林),但是同样古老而石叶丰富的组合也见于中东。虽然薄片技术在欧洲的出现略晚,但是许多案例确实早于末次间冰期(12万年前)。最后,没有那个地区有一种不间断的序列将旧石器时代中期或早期的石叶技术与旧石器时代晚期联系起来。在大部分地区,包括黎凡特、南非和欧洲,石叶技术的应用明显随时间而兴衰,而早期石叶技术后来被以石片为主的旧石器时代中期工业所取代。还有,在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出现和早期智人消失之后,石叶技术如果不是在世界某些地方如北非、西亚和欧洲普遍存在的话,它的分布也很广。

上面总结的许多事实为人所知已有几十年。将石叶技术与现代人拉到一起的习见说法仍然十分顽固。有些学者仍坚称,非洲和近东石叶最初的出现标志着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和“现代行为”的诞生。强调南非豪伊森斯波特组合里晚期石器时代之前的石叶作为对现代人起源于非洲的支持,显示了一种相同的、尽管是模糊的一种有关石叶生产系统发生意义的说法。明显的是,上述材料表明,石叶是在前旧石器时代晚期,多次和在许多地方被制作的。但是,旧石器时代晚期不再与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同义。是否有可能石叶技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开始之前或之后仍然有点与现代人有关?

化石记录对于回答这个问题几乎没有直接的帮助。肯定的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石叶技术与解剖学上的现代人相伴。在东非、近东或欧洲,几乎没有古人类明确与含石叶早期工业共出。部分原因,这总体上反映了约30万年前到典型尼人出现之间这一时段缺乏含人类化石的沉积和保存完好的化石。尽管当下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塔邦-D类型莫斯特和其他相似的组合是由解剖学上的现代人群所制作,但是也不清楚这些组合应归属于哪种古人类。当然,今天所知最早的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埋葬(斯虎尔与卡夫泽出土)与以石片为主的莫斯特组合相伴,这些石片用向心剥片的勒瓦娄哇方法制作。在另一方面,人属某些古代成员的化石发现在产薄片组合的地层中。从比阿舍·圣瓦斯特(BiacheSaintWaast)出土的无疑归于尼人的古人类,与石叶丰富的组合相伴,尽管这些石叶是用勒瓦娄哇方法制作。时间更晚些,从圣塞泽尔(SaintCésaire)和阿西苏库(Arcy-sur-Cure)出土的尼人化石与沙泰尔贝龙工业共出,显示了用非勒瓦娄哇方法生产石叶的明证。

间接证据更加有力反对将石叶与现代人简单划上等号。早期石叶技术高度不连续的时空分布,使得它们不太可能是“走出非洲”最早解剖学上的现代种群最初扩散假设的潜在标志。如果有人想要声称东非、黎凡特和欧洲存在的早期石叶标志着现代智人的存在,那么他必须假定:抑或(1)早期解剖学上的现代人与尼人及他们祖先在整个欧洲和西亚共生的时间持续了10万与25万年之间这段时间,而后者是主要的化石代表。抑或(2)制作石叶的现代人有一系列短暂扩张,如同北欧那样,后来要么不再生产石叶,要么被解剖学上的古老人群所取代。这两种情况看来都很不靠谱。当然,如果有人坚持多地区连续进化和现代智人后来出现的模式,那么早于5万年的石叶工业就与现代人无关。同样,许多地区早期石叶工业与当地旧石器时代晚期缺乏技术连续性表明,就薄片技术本身而言,没有什么深远的系统发生意义。

在缺乏可靠化石相伴的情况下,对当下知识最起码的解释是,欧洲、近东和非洲前旧石器时代晚期石叶工业是由不同的人属成员生产的,也许包括了解剖学上的现代人,但是肯定也包括了其他人种如尼人或海德堡人。来自全球证据的一个教训只不过是,在人类的史前史上,从勒瓦娄哇或棱柱状石核上生产石叶的知识和能力有着极其悠长的时间。因为至少在旧石器时代中期的晚段,某些人类就已具备了制作薄长石坯的能力和才智。而且,棱柱状石叶复杂性和优越性的普遍说法,源于所见这些技术类型与解剖学上的现代人群相伴。如果这些相伴关系不再那么有力,这是重新评估石叶生产行为意义的时候了。反之亦然。如果不能将石叶生产与现代人或现代行为划等号,那么无论如何,旧石器时代晚期之初的组合中缺乏或不见石叶,不能再被认为是残留的古风了。总之,在北美和澳洲,复杂和流动的狩猎采集者在历史阶段仅用石片或两面器活得也很潇洒。

我们并不否认这样的想法,即棱柱状石叶比其他荒坯生产更具优势,或许多旧石器时代晚期群体利用石叶而受益。但是,这种好处只是在一定情况下才见效。简单的事实是,石叶技术在许多史前序列中的出没,证明了它们的优势并非是压倒性的。为了声称石叶技术能为使用它们的人群带来好处,首先就要说明它们的特点如何能在当地有效。例如,棱柱状石叶要比其他方法从每公斤石料上产生更多的刃缘也许确实。但有必要询问,节省原料是否总是大有好处,或节省石料的要求是否一直是人类进化的主动力。

虽然不宜将石叶技术专门归属于现代人或旧石器时代晚期,或推定这种系统或荒坯生产本质上要比其他石器生产模式来得优越,但是石叶为主的组合在更新世考古学记录中仍然是重要而有趣的问题。激励学者们探究古人类解剖学特征与技术之间最初关系的许多普遍形态仍有待于解释。问题必须加以重新构想。第一,明显的是,旧石器时代晚期/现代人的石叶现象实际上大体限于北非、北亚和西亚及欧洲。第二,这一区域薄片技术最重要的发展不是它们的存在,而是它们无处不在。虽然前旧石器时代晚期组合含相当多的石叶,但是很多组合却没有。相反,欧亚西部和北非特别是后者的大部分旧石器时代晚期组合,拥有石叶和小石叶生产的大量证据。而且,许多其他荒坯生产方法,包括勒瓦娄哇和典型的盘状石核方法,看来在这些地区几乎彻底消失,同时被石叶技术所取代。最后,如果从旧石器时代中期向晚期存在石叶生产技术任何重大的转型的话,所见的是(1)软锤和间接打制(冲压棍)在石叶生产中的出现,它使得产品更漂亮更对称。(2)生产小石叶。

本文的两位作者的背景很不相同,倾向于从范式上探究西亚和欧洲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和后旧石器时代广泛采用石叶的不同解释。不过,我们确实从几个方面同意45,年以降薄片技术为何如此普遍的一种潜在解释。认识到我们目前对这一问题无法提供完美的答案,我们提供下面的推测作为进一步讨论的基础。

首先,我们笼统称之为石叶生产背后的“操作链”,代表了生产工具荒坯的各种设计,它们因各种因素而发明、放弃和重新发明,而关键因素是它们在技术-经济领域中的成败。从一块石头上,只能以有限几种方法获得可用荒坯,而这类方法在整个史前期看来是重复发明的。所有石叶(或两面器、勒瓦娄哇)技术无需共同的起源。其次,重要的是要认识到,从石片向石叶累进的老旧想法未必如此。历史的偶然在塑造长期进化趋势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石叶只不过是解决普通问题的另一种工具生产方法,它在世界某些石料便利的地方(欧洲和西亚)牢固确立。北美流动的狩猎采集者主要依赖两面器生产,代表了一种对同类问题同样有效的解决办法。

尽管历史因素也许能很好回答“为何要用石叶”(相对于石片和两面器)的问题,但是单凭这些因素仍无法说明旧石器时代晚期石叶技术在欧亚西部的传播和普及。我们仍要问“为何在这么多地方有这么多石叶?”,为这批荒坯生产技术可观的持久性和广泛的分布寻找一种较为一般性的解释。在旧大陆西部旧石器时代晚期,在普遍采纳石叶技术上应该具有某种共同点。毫无疑问的是,流动性和功能性考虑会在某种特定背景中偏好采用石叶技术。但是,石叶技术在晚更新世环境中分布的范围与这种单一和无所不包的解释有所抵牾:社会系统、土地使用策略和经济形态实在差异太大。节省石料的一般性解释同样如此。在某些情况下,优质石料会随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少,这确实会偏好采用经济的石叶生产技术,但是这需要加以论证而不只是假设。

另一方面,石器技术并非随旧石器时代晚期开始而发生变迁的唯一事情。有可能的是,广泛采用棱柱状石叶生产与技术和社会其他方面更广泛的变迁相伴。有人一直声称,棱柱状石叶技术的传播与旧石器时代晚期和后旧石器时代繁盛的另一种技术息息相关,即装柄和复合工具。虽然简单装柄的石刀、刮削器和尖状器是旧石器时代中期技术的组成部分,但是有充分证据表明,多部件复合工具的数量、复杂性和多样性在旧石器时代晚期明显增加。骨、角和象牙质的装备在许多欧洲组合中变得流行就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开始同步。即使这些制品没有保存下来,但是发现琢背和修理的小石叶太窄太小而不可能是直接手握的工具,表明采用了很易腐烂的材料如木头作为把柄或骨架。虽然小石叶常常被看作是旧石器时代晚期后段的标志,但是它们在中东某些旧石器时代晚期早段的组合中相当丰富,欧洲也有类似情况。

越来越多依赖复合工具,反过来意味着需要可替换的部件。石叶,特别是小石叶便是这种用法的理想坯料。经常提及石叶技术的一项优点,就是它可以使得产品更加标准化。总体上说,这未必意味,石叶生产的所有产品和副产品明显要比石片生产的结果更加标准。但是,棱柱状石叶技术看来确能以非同一般的程度将产品也即石叶本身的大小和形状控制在限定的范围里。石叶倾向于其宽和厚与其整个长度保持一致的事实,也意味着同样大小和形状的较小坯件能够通过简单的分割来获得。此外,有些学者声称,旧石器时代晚期和较早的荒坯生产方法之间的一个区别是后来时段采用了软锤和间接(冲压棒)打制法。软锤和间接打法能够比硬锤直接打制获得更为一致的终极产品。这种对坯件形态的高度控制,反过来也具有明显的好处,即可以使石器作为复合工具成本低廉和易予替换的部件。

我们想强调的是,这种说法并非预设旧石器时代晚期组合的所有东西都是装柄的,或甚至所有石叶都用作复合工具的部件。事实上,旧石器时代晚期组合中所有工具都用石叶制作的情况很罕见。加工石器的其他方法只要具有特定优势,它们也被使用,或者当棱柱状石叶技术的潜在优势不能抵消失误或所需原料要求所带来的风险时。同时,特定生产模式的技能有望为其他目的而渗入到坯件生产中去:为复合工具所需而制作统一坯件的技能必然会转而生产较大的石叶,用作手握工具的坯件。

旧石器时代晚期广泛采用棱柱状石叶生产与复合工具使用日增相关的说法有好几层含义。第一,石叶的定义特征就生产一致和标准坯件的潜质而言也许并不重要。第二,并非制作的所有石叶都相同。小石叶以及使用软锤、间接法和压制法的出现以生产高度一致的石叶荒坯,要比一个组合以石叶为主在技术上意义更大。但是,最重要的是,这种解释需要弄清这个问题,为何人类要越来越多地依赖复杂的复合工具。

旧石器时代晚期复合工具的迅速复杂化,反映的远不只是古人类认知能力和技术本领的增强:毕竟装柄本身已有很长的历史。一种较为全面的解释需要我们考虑缺点以及成本与收益。具有可替换部件的复合工具有许多潜在优点。拥有易替换组件的多部件器物具有较佳的有效性、可靠性和可维护性,虽然还需承认这些特点很少从经验上加以衡量。用骨头、鹿角和硬木坚韧而灵活的部件组装成一件武器或其他资源采办工具,降低了灾难性失败的可能性。而且。最易损坏的部件——易碎的石质镶嵌物——能够廉价和方便地替换。然而,这种改善的功能并非成本低廉。虽然精致工具能让使用者在采办和加工食物时增加功效和使用寿命,但是它们也需更多时间和能量的投入,原则上这些精力本是花在其他有助适应的努力上,如觅食、求偶和照料孩子方面。需要将几种原料捆绑、分割和黏合在一起的工具在制作上明显比较“昂贵”,不管代价是以时间还是能量计算。民族学者和实验工作者证明,用简单的手工工具制作复杂的复合工具需要相当多的时间和精力。

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世界某些地方,精致的复合工具日趋重要也许反映了技术力量分配方式上的一种转变,以及这些工具生产者社会关系网的变迁。创造有助于觅食和其他工作的复杂技术,会有极大的正面效应,时间与精力的支出远先于任何可能的回报。一方面,对于工具制作者而言要有某种程度的远见。也许更重要的是,这要求在社群的成员之间有大量的合作。在复杂技术产品的生产上投入大量时间和劳力,从中获得的潜在好处并非以日、星期甚至年月来计算,这意味着有些人需要从眼前紧迫的考虑如觅食或栖身中解放出来,将其时间和精力用到别处。如果某人能够花许多小时乃至许多天制作一件工具,那么其他人必须至少部分承担与其他资源采办和加工相关的任务。这种“劳动分工”很可能是短暂的,有点堪比后来大型社会里的职业分工,但我们并非声称旧石器时代晚期就有了严格和永久性的职业分工。不过,至少能够将日常生计劳动的压力暂时转移到他人身上,这很可能对旧石器时代晚期出现的某些复杂技术的演化至关重要。相反,没有这种合作的选择,阻碍了任何个人可以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放到工具生产上,无论用较精致的工具会有多少潜在的回报。

需要承认,旧石器时代晚期并非铁板一块。被大体认为是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一套特征并非同时一起出现,而且,从45,到10,年前这段时间的标志之一,是物质遗存的多样性。有些旧石器晚期组合几乎没有石叶,有些根本没有复合工具的证据。乍一看,我们会强调,使用复杂的复合工具既非必须,也非石叶技术激增的必要条件。虽然这种将技术劳力重组的假设,也许能够赋予石叶和小石叶技术以各种优势,但却无法保证它们在所有地方被发明和采纳。多组件工具也可以用镶嵌石片来制作。但是,需要能互换部件的技术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牢固确立的,那么各种条件会青睐采用石叶和小石叶的技术。再看一下,即便具有分配劳力进行生产的优势,也没有理由认为,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都会使用精致的复合工具。器物设计的理论设想,器物的复杂性、多样性和劳力支出,是按流动方式、资源分布以及社会因素而在狩猎采集者中各不相同。这些理论令我们想见,有效但“昂贵”的复合工具最可能出现在某些情况之中,比如当获取某些关键资源机会的窗口处于最狭小的时候。标志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口变迁,从对物质文化精致器物的投资机会上,以及从这种投资的回报上而言,也可能有巨大的影响,无论是在开拓日益减少的有蹄类动物的背景中,还是与开拓新的重要资源如鱼类和鸟类有关。

那么,什么是早期(前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石叶技术呢?从生物学术语来说,早期和晚期的石叶生产很可能是趋同性的相似而非同一性的类似。它们本身没有足够证据表明,像旧石器时代晚期那种类型的复合工具出现得很早。最重要的是,最早的石叶技术并不包括那些为荒坯提供最佳控制的特征(小石叶/细石叶生产和软锤、压制或间接打制法),并与生产复合工具可替换部件密切相关。像黎凡特早期莫斯特、呼马尔和卡普苏林层出土的重型硬锤制作的大型石叶,用于复杂工具的装柄并不理想。确含几何形石叶的豪伊森斯波特组合仍是一个例外和异类。像西北欧莫斯特与豪伊森斯波特工业这样的案例,从旧石器时代晚期棱柱状石叶生产的扩散来看,也是不同的时空序列,我们不能指望它们也能符合同样的解释。对这些较为罕见技术现象的解释,更适合从局部相关的因素如流动性、原料的可获性或器物的功能来构建。

概括与小结

有关石叶技术的精致与用途及其总是与解剖学上的现代人和旧石器时代晚期相伴的经久不衰和普遍流行的看法,是立足于过去几十年对欧洲考古记录有限而不甚全面的观察。根据现在所知的考古记录,窄长石叶——棱柱状或勒瓦娄哇——的生产与任何的古人类解剖学特征或行为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关联。虽然棱柱状石叶生产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欧洲大部和西亚是主导性的坯件生产模式,但是石叶技术在现代人和旧石器时代晚期之前已存在了几万年,而在现代人出现之后,其他荒坯生产模式依然在全世界被使用。

虽然自中更新世晚期开始古人类就制作石叶,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各种石叶技术从45,年前左右开始在欧亚西部和非洲部分地区的考古记录中占主导地位。但是,因为基本方法最初在好几千年之前就已出现,因此,一种较专门的石器生产方法明显迅速而广泛的采纳,无法归于偶然的发现或古人类技能的某种特殊变化。在欧亚西部某些地区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包括软锤和间接法在内的石叶技术的普遍存在,很可能与使用复杂的复合工具有关,这些工具拥有由石叶或小石叶片段组成的、可替换的切缘。最后,石叶技术——相对于其他石器加工方法——在欧亚西部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占主导地位的事实,只不过是一种“固化的偶然事件”,在进化术语上意指因历史条件而使某种特征固化。总之,在澳大利亚的史前期晚期,复合工具的细石器部件常常是用小石片制作的。但是,如果旧石器时代晚期石叶和小石叶技术的流行确实与复合工具的生产相关,那么这可能也反映了人群内部新的和非常重要的社会和经济合作方式的出现。

本文原载:[美]奥法·巴尔-约瑟夫、斯蒂夫·库恩著、陈淳译,石叶的要义:薄片技术与人类进化。《江汉考古》年第2期。

编辑:任小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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