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民谣》(BallardofBusterScruggs)这部电影实际上是由一组短片集合而成,类似短篇小说集,当然片子之间是有共性的,集合起来共同表达某种主题。类似的片子还有阿根廷电影的《荒蛮故事》和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的早期作品《木兰花》(Magnolia)。中国人也拍过同类片子,如贾樟柯的《天注定》。这种叙事的特点是似乎展现了导演的某种上帝视角,揭示每个短片中的角色在冥冥之中的无力感。这种共同的无力感揭露了角色们所在社会或时代的一些特征,常常带有一定批判性。这种叙事打破了传统电影叙事的整体感、宏大叙事和时间顺序,带有某种后现代特质。有时,各段叙事也会交织起来,组合成一种巧合的、异彩纷呈的群戏,这时角色对命运的无力感更是显出一种讽刺的效果。科恩兄弟本人就拍过类似的《冰血暴》(Fargo),类似的还有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撞车》(Crash)。以上算是比较成功的作品,但这种叙事方式由于过于超现实主义,其实并不适合表现严肃的主题,拍成喜剧反而有出奇效果。如英国贺岁片《真爱至上》(LoveActually)、前两年的《布达佩斯大饭店》(TheGrandBudapestHotel)以及中国的《疯狂的石头》。当然,多线叙事由于被过多地模仿,如今已流于俗气。

科恩兄弟电影所固有的关于死亡和暴力的表现,以及对命运、偶然性等主题的讨论,依然清晰地呈现于每一则短片。当这些主题和19世纪美国那无声的西进运动、漫长的西部拓荒史结合起来,当人命的脆弱被放置于西部宏伟的山谷之间、苍茫的大草原之上,影片本身、以及这种叙事方式的美学潜力就被挖掘出来了。以下撮每则故事之要,戏为回前诗:

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民谣

乐律神枪两天资,英雄自负世无敌。疆场立仆何人问,莫把双翼换马蹄。

阿尔戈多内斯附近

疏星寥落野茫茫,无福之人祸偏双。一生命蹇如砂砾,佳人初见已赴黄。饭票天赋何为异云泥?寄生浮萍转东西。巧舌能博千人誉,空袖难回百里堤。一夕对火长焰焰,三冬看雪久霏霏。白面难逃傀儡运,诗书满腹不如鸡。黄金谷幽谷偶闻人歌声,虫鱼散尽鸟无形。难果腹脏唯白水,善推地理求黄金。苦尽终遂生前愿,悲来难防身后人。人世得财苟不义,古来英雄善卧薪。受惊女子芥芥秋草覆平原,行路千里多悲欢。黑仆难驯终生事,红颜易逝更惜缘。老将奋勇伏群盗,佳人抱恨夭九天。绵绵远道无前路,几家乱世得团圆?遗体快马飞车夜不停,车上行人欲断魂。车去人归一夕梦,平明谁见马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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